我一定不会爱他,也一定不会走向死亡。
可我知道我和他之间就像一道难解的谜题。
除了不死不休,没有别的解决方法。
胡家夫妇并未走远。
他们在另一座城市买了别墅,过上了暴发户的生活。
南贺亭找上门的时候,他们吓得大气都不敢出。
“两年前胡蝶捐献心脏的事,我希望你们能给我一个解释。”
南贺亭咬牙切齿。
胡家夫妇黑了脸,估计是知道南贺亭找上门来,一定是知道了点什么。
“她一个妮子…能,能为家庭做贡献,已经是她的荣幸了!”
啪的一声。
一张椅子砸在了胡蝶爸爸的身上。
南贺亭像是发了狂,不要命一般往他身上砸。
“她是你女儿,她是你女儿啊!”
我在一旁冷眼旁观。
南贺亭他自己出身寒门,却是个男孩。
他不知道在有一些人的心里,女儿还不如几十几百万来得实在。
南贺亭把胡家砸了个稀巴烂。
威逼利诱之下,他们才把几年前的实情全盘托出。
胡家贫困,有一个女儿一个儿子。
两个孩子年龄相差不大,都是要读书的年纪。
某一次,两夫妇在医院出来的时候偶然听见医生在烦恼我的事情。
于是就计上心来,伪造了胡蝶的车祸。
通过中介,把她的心脏“捐献”给我,获得了我父亲千万补偿。
一切真相水落石出,南贺亭拖着疲惫的身躯回了半山腰的别墅。
这一次,他终于不再淡然自若。
这一栋别墅基本被清空,有关于我的生活痕迹全部都没有了。
他仰躺在沙发上,只有那盏蝴蝶吊灯,勉强可以给他回忆。
其实在知道真相之后,我们也曾有过一段相爱相杀的日子。
他一边咬牙切齿对我,一边又在我受伤的时候给予我安慰。
我拿捏不准他的心,故而一直小心翼翼。
扭曲,又绝望地和他继续当夫妻。
而如今,我感受到自己的身体正在渐渐消亡。
或许是执念太深我才能留下,如今我洗刷了冤屈,什么执念都没了,自然不应该存在。
明天就是我的头七。
希望今晚,是我陪在他身边的最后一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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